不择手段嫁给裴氏总裁的第三年,他的白月光回来了。
我也心灰意冷,提出离婚。
但没想到的是,裴青州在这个时候出事了。
等我赶到医院时,他正皱着眉头怒骂面前的助理。
看见我,他的眼睛一下亮起来,
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,裴青州拉过我的手,委屈巴巴:
「老婆,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,脑袋好痛,呼呼。」
……
裴青州的一张商会西装照在网上疯传。
一身笔挺黑色西装,手里握着酒杯,微微靠在背椅上,神情恣意,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气息,却又夹杂着一丝散漫。
斯文败类。
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他用领带将我的手腕捆起,一把推到头顶的场景。
我突然有些燥热,捏了捏红透的耳垂,猝然低下了头。
「不敢想象当他老婆有多幸福!」
「胆小鬼,我就敢想!人生在世能不能大胆一点!」
画室里的员工在一旁拖着下巴,一副星星眼,看着裴青州的西装照。
「死丫头,看看人家裴总无名指上戴的什么!你还敢想!」
我望向他的无名指,那是我们结婚纪念日,我亲自给他挑选的。
没想到他竟然会一直戴着。
「切,戴着戒指又能怎么样,你看裴总有公开过他老婆是谁吗?不被公开的人,说明他身旁的那个位置,都能被取代。」
「不是,你是不是有病,见不得别人好?」
「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眼!」
望着手腕上昨晚被他弄出的痕迹,我突然红了眼,将衬衫往下拉了拉。
也是。
就算我是他的另一半,也从未被公之于众过。
「不过听说裴总以前有个势均力敌的白月光来着,是不是出国进修去了,最近好像要回来了?」
「对哦,叫什么妍来着,不会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旧情复燃吧!」
「我真的很磕,双霸总,啧......哎渺渺!你身上!」
被尖叫声拉回思绪,画笔尖的颜料全部蹭到了裙子上。
我手忙脚乱站起身来,却一不小心把一旁的调色盘整个推翻,衣服跟画板通通遭难。
而那副即将完成的画作,因为溅上去的几滴颜料。
毁了。
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?」
裴青州站在门廊边换鞋,脱下的西装随意搭在臂弯里,垂眸看向我。
我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池惜妍已经回来的事情,脱口而出的话却变成了:
「你饿不饿?我给你下个面?」
裴青州在一旁喝完水,跨步走了过来,视线在落到我裸露皮肤上颜料的那刻,皱起了眉头。
「这怎么弄的?」
他说着话,手里的动作却不停歇,掀起我的裙子摸了摸其他部位已经干透的颜料。
「我拿条湿毛巾来给你擦擦。」
他是一个很合格的丈夫。
除了不爱我。
一个正常的人,怎么会爱上当初为了嫁给他而精心设局陷害他的人呢?
我喜欢裴青州,是从第一眼开始,就想把他占为己有的那种喜欢。
这种感觉,在他身边开始出现女人的时候,更加浓烈。
他有着一副好皮囊,眉眼精致,鼻梁挺拔,更是标准的窄肩细腰。
可他一直把我当妹妹。
从年少时为我打架把我身后护在身后的那个人,到接手公司成为驰骋沙场的霸总,从未对我外露过除妹妹外别的暧昧情愫。
他笑的轻松,我的心却下坠的厉害。
直到池惜妍作为他出席商会的女伴出现后,我更是难以忍受,以后会有别的女人搂着他的胳膊,抱着他的脖子,亲吻他的嘴唇。
什么狗屁礼义廉耻,在我为爱冲锋的那一刻,全部丢到了身后。
我只知道,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。
我不择手段嫁给了他。
大概从那时起,我就不是他心里那个单纯又干净的妹妹了吧。
「想啥呢?」
裴青州拿着湿毛巾走回来,看着我走神的模样,好笑地刮了刮我的鼻尖。
我摇了摇头,抱住他的脖子,将脑袋深深埋在他的颈窝处。
那是能让我安心的味道。
不择手段又如何,至少裴青州是我的了。
白天那颗揣揣不安的心逐渐安稳下来,我望着他细心替我擦拭的动作,猛然坐直将衣服一把从脑袋推出。
「渺渺你......」
裴青州捏着湿毛巾,一脸呆愣地望着我。
我从他的眼睛里,看见了赤裸的自己,扬起甜甜的微笑。
「穿着碍事,脱了更好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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