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前。
我被情敌扔到肮脏的男人堆,被侮辱,被虐待。
我拖着残败的身体和毁掉的脸离开这座城。
两年后,我卷土重来,
只是没想到,
情敌这几年竟然过得蝼蚁不如。
.....
和关柏川相遇,是在最平凡的一个夏季夜晚,在我搬来这个小区半个月以后,我们成了邻居。
我和他偶然相遇在电梯,我的书散落一地,他帮我捡起来。
狭长好看的眼睛里面笑意点点:“幸会。”
我看见他俊朗的脸觉得眼熟,他的神情让我觉得,我们或许是旧识。
他随意翻动书本,看见作者署名,“最近这本书很火,是你写的吧?”
我患有失语症,不能说话,只能点点头。
“能借我看看吗?”
从此命运连接,故事开始。
彼时我新书大卖,是我从地狱爬出来的第五年,终于取得了自己满意的成绩。
我沉浸在快乐中,以为自己终于摆脱原生家庭的苦难悲剧。
直到我见到王丽娜,那个喜欢关柏川很多年的女生,她再次将我推进深渊。
王丽娜约我见面,是在和关柏川在一起不久后。
温馨浪漫的咖啡厅,坐在我对面的王丽娜神情阴郁,一脸不耐。
我深觉来者不善,暗暗警觉。
她神情倨傲,用下巴看人,一开口就让人下不来台:
“崔小姐,既然你不能说话,那我就有话直说了。”
我点头。
“我知道你有个瞎眼的父亲”她边说边嗤笑:“你妈也跑了,你还是个哑巴,你觉得你配得上柏川吗?”
我有些惊讶于这是一个富家千金说出口的话。
“如果你们在一起,你会成为他的污点,甚至是整个观望集团的污点。你好意思吗?”她漫不经心扣着指甲,一脸嫌弃。
其实这种伤人的话我听过太多了,以至于我现在再听到也是心态平平。
她看我神情淡淡,更加恼火:“难道穷人没有羞耻心吗?”
我抿了一口咖啡,不做回应,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她更加口无遮拦:“你赶紧离柏川远一点,否则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诉你爸,他可一直在找你呐。”
她好笑的盯着我:“想和你爸团聚吗?我可以帮你呢”
我面无表情看着她,感觉自己粘上了一块恶心的口香糖,脑袋开始嗡嗡作响。
曾经那些痛苦的过往,那些腐烂的,不堪的,遍布伤痛的过往,齐齐涌上心头,我开始浑身发抖,甚至捏不住杯子,咖啡撒了一地。
我是A市人,我爸年轻时打架被误伤了一只眼,右眼空洞的很吓人,因为外形原因,他的工作并不好找,因残疾导致他变得性情暴躁,动不动就家暴我妈,我妈受不了他暴行,终于有一天,她逃离了我家,不知所踪。
我爸变得更加暴躁了,我便成了我爸唯一发泄暴唳的工具,从那时起我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皮。
突然有一次,我叫不出声了,后来,我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。
以后我爸所有的暴行就像闷棍,打在肉上是闷闷的声音。
后来,学校免费发给我好多生活用品、书本还有助学金,他甚至把我的助学金也抢去。
有一天,我把自己藏在我妈旧衣服里的助学金拿出来,买了一张火车票,离开了这个牢笼。
而当时,我接受的那些捐助,就是观望集团所成立的慈善基金所出。
兜兜转转,时隔多年,我和观望集团的继承人关柏川再次相遇,成了邻居。
我愣在此处,听不见一点声音,面前王丽娜狰狞的脸也变得模糊。
她什么时候离开的,我不知道,当我清醒过来,已经夜幕降临。
我揉揉作响的太阳穴,发觉眼泪流了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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