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出嫁那日热闹极了,街边站了不少人们,钟鼓齐鸣,红妆十里,满城繁花失了色彩。
我再次见到了景厌,他身着红色喜服,矜贵漂亮。
他似乎被我盯的不自在,耳根又悄悄的红了。
我恍然大悟,「你那时原来是害羞啊……」
「我不是,我只是第一次与女子如此接近……」
景厌过来扶住我笑个不停身子,无奈道
「谁知娘子是个不知分寸的,男子的身体哪是能随便看的……」
「可是我不光看,我还摸了呢!」
那时为他包扎,我几乎将他的身体摸了个遍,怪不得后来他晕了过去,原来是羞的!
「娘子快别说了……」
「好好好,哈哈哈……」
……
太子府很大,却很空,景厌幼时一直在外面受苦,如今找了回来,家里却没什么人。
我有些心疼,想着得把家里弄的热闹些。
景厌听了我的想法,将剥好的荔枝送到我口中。
「全凭娘子做主。」
「又不叫我姐姐了?」
见我逗他,他也不恼,又剥好一颗荔枝喂给我。
「幼时我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,自此便称他们哥哥姐姐。」
「所以你那时,是把我当成了那位姐姐,那般撒娇,定是被宠坏了!」
我会想起他当时的模样,心疼的同时又喜欢的紧,景厌有些无奈。
「我并未将你认错成阿姐,她那时已有四十,你当时吓坏了,我想着与你亲近些,好撒娇向你讨要水罢了……」
我好不容易将太子府整得辉煌了些,景厌却日日歇在了宫中。
外敌来犯,我国国库空虚,前线战士得不到补给,已接连丢失了好几座城池。
我日日带着小椿去给景厌送饭,得知江钰白自请去了前线,那里艰苦,据说他受了很重的伤,如今正昏迷不醒。
他本就不是个好料子,以前跟我一起学了些武术,可那都是娘亲不想我被欺负才教我防身的。
哪能跟战场上舞刀弄枪的比。
「简直胡闹。」
景厌吃饭的模样拘谨了些,生怕我说的是他。
「无事的阿早,我已上书请示父皇,临近的鸢国向来与我国交好,可用丝绸,矿石等物与他们交换,暂解燃眉之急。」
我有问过为何景厌会如此唤我。
他说那时与我依偎着,我不停的重复这个称呼,似乎是极为重要之人叫的,他也早早没了娘亲,愿意如同我的娘亲一样,永远爱我,做我最重要的人。
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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