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两日都没人来送吃食,看来那群匪徒是真的不在乎人质的生死。
我却有些庆幸,除了那日的几脚外,他们暂时没对我再动手。
可身上的伤口没经过处理,这里又潮湿阴冷,头更疼了。
我浑身无力,手脚因长期的捆绑皆没了知觉。
刚开始我还试图与那人交谈,可无论我怎么问,那人都没再言语,仿佛那声虚弱至极的劝告是我的幻觉。
我太饿了,身为将军府大小姐,即使不受父亲宠爱,可我何时受过这些苦,我的脑海中不停的浮现江钰白命令我去换沈沅溪的场景。
他毫无迟疑,只在乎沈沅溪是否因为我的拒绝多受的折磨,全然不管我也是女子,我落入匪徒手中也会受到痛苦的折磨。
明明他是我的未婚夫,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,他也曾用宠溺担忧的眼神看我,带着无尽的纵容,他告诉我,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支持,绝不会忤逆。
可如今,他神情冰冷,不管我的想法,毅然决然的亲手将我送入虎穴。
江钰白在临行前说的那句娶我无比的讽刺,可笑。
他为何会觉得经此事我还会再心悦他,为了他无数次的拉低底线企图融入他和沈沅溪中间去。
我只会觉得他恶心,明明心早已偏离,无数次的在我和沈沅溪之间毫无保留的偏向后者,却迟迟不肯解除婚约。
门砰的一声被踹开,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。
我心下一惊,忙缩着身体企图藏在角落。
那群匪徒大笑着,动作却很粗鲁,他们所到之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动。
我的心跟着怦怦直跳。
我的衣领突然被抓起,有人将蒙在我眼上的黑布扯下,强烈的光线刺痛我的眼睛。
沾满酒气的人嘴里满是污言秽语,他们毫不留情的撕扯我的衣物。
他们叫嚣着,将困住我手的绳子解开,却又用手将我双手折叠放置头顶。
我被摆成了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,胃里止不住的恶心。
他们淫秽的目光打量着我,身上在我身上游离,我不想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。
绝望笼罩着我,我死死的咬住嘴唇,可血腥味似乎助长了他们的兴奋,有人掐住我的脖子,窒息感迫使我张开嘴拼命的汲取空气。
我发不出声音,可我不会放弃挣扎。
手指在那匪徒的背上划下血痕,他被激怒,用力的扯着我的头狠狠的往墙上砸,温热的液体顺着黏腻的发丝往下流,空气中的血腥气更重了。
「喂……」
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响起。
有些熟悉,好像是在第一天时提醒我的声音,可是他后来无数次都没有再理会过我,为何又在此刻响起声音。
我的意识有些模糊,迷迷糊糊间我似乎看到一个瘦弱的人影,他踉跄着靠近,那群匪徒停了下来……
周围混乱不堪,吵闹声和肢体冲突发出的声音并没有能阻止我昏迷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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