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仍是用双全对敌,见状我也没有拿出武器。
舌尖在嘴中绕过,跃跃欲试。
“你倒是比他们有趣多了!”
宗越是个稳重自持的对手,出手向来沉稳,不露破绽。
我也收起玩弄之心,认真见招拆招,一来一去之间我们竟然打的全神贯注。
见到双拳四手分不出胜负,我后退了几步,从腰间抽出软剑:
“佛子哥哥,人家要用武器了呢。”
宗越并未托大,闻言,从一旁拿出自己的棍。
他是佛门正统大梵音寺出身,只学棍,不学刀剑。
大概是那群佛门秃驴想证明一句话——“出家人慈悲为怀”,
可我从来不信这个。
既然是慈悲为怀,那为何还有龙爪手这等的杀人招式。
我和宗越你来我往,渐渐地比武擂台的范围已经不够我们完全施展,我们从地上打到天上,又从天上打到屋顶。
宗越前几场对敌小有消耗,如果对上其他人自然无碍,可他遇上的是与他势均力敌的我。
但我也不占优势。
我不敢完全施展开来,生怕内力用尽,无法从正道联盟的地界里逃之夭夭。
我们互相试探,互相卖破绽给对方。
汗水从我的脸颊滑落,我的气息微乱。
宗越也失去清冷淡然的模样,面上双颊微红,几次过招时,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间。
我的心中警铃大作。
旁人交手要么是点到为止,要么是招招致命。
到了我和宗越这里,打出了真功夫,也打出了真火气。
可这火气……怎么看都有些怪异。
我承认自己有色心,否则也不会冒着被正道联盟追杀的风险跳上台子跟宗越对擂。
又是一招。
柔弱无骨的软剑和坚毅刚强的佛棍对上,软剑划出一个弯月弧度。
我和宗越的目光短暂对视。
汗水、喘息、视线……
他偏开了头。
这场战斗打了一个时辰还未分出胜负,但我们的体力已经渐渐不支了。
到底是少年人,就算超出同龄人一大截,但内力底蕴还是不如老江湖。
而我们不知不觉也偏离了比武擂台,打到了附近的山崖上。
身后跟着一大群想看清比武细节的年轻同辈,他们用轻功尽全力的追赶我们的脚步,想从我和宗越的对战中参悟些东西出来。
老一辈自持身份,倒是一个也没有来。
又是一招梯云纵,我和宗越双双落在树上,在伸展的树枝间身影翻滚,武器挥出残影。
眼见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,我起了退却之心。
我朝宗越轻笑:“佛子哥哥,人家记住你了呢。”
“这次先到这里,人家下次再来找你玩哦!”
我趁着变招凑到他身旁,故意也把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。
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僵硬,动作竟是停顿了一下。
见到目的达成,虽然对没分出胜负有些可惜,但我也不再留恋,提气就要离去。
结果不知从哪冒出个愣头青,看我和宗越贴的那么近,以为我是要对宗越使出暗器。
他冲到树下面,拿起自己的一双开山斧,就往树干上劈砍。
嘴里念念有词:“砍死你!妖女看招!”
因为我和宗越的长时间过招,这树原本就显得摇摇欲坠,
此时被这愣头青用尽全力的一斧劈下,竟然从中间折断了。
旧力用尽,新力未生。
我在慌乱中回头看了一眼宗越,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眼中看出同一种情绪。
“不是!他有病吧?”
这树在悬崖边上,四周没有借力点,树一断,我和宗越双双坠落,
身下是万丈深渊,
摔下去的那一刻,我看见宗越瞳孔骤缩,
他向我伸出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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