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怔了怔,差点吓得肝胆俱裂。
“夫君!”我垂眸抹了把薛定谔的眼泪,“若是为子嗣计,只要不赶妾身走,妾身愿意几女共事一夫!”
秦凌光:【嗯?古代女人都这么大方的吗?】
纳妾呗。多纳几个,一纳一个不吱声。
纳妾好啊,侯府里人多起来,后妈那双眼睛就不用时刻盯着我了。
我也有更多时间找书。“我反对!我反对!”
秦凌光没张嘴,后妈也神态自若地在看戏。
谁反对?
“我反对这门亲事!”
循声扭头,饭厅门外蹬蹬蹬跑进来一个高大身影。
二话不说扑上来,将秦凌光死死箍进怀里。
给秦凌光勒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儿啊,我是恁爹啊!”
“多日不见,光子又长高了,不愧是爹的好大儿!”
老侯爷的突然介入,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。
毕竟上回被气晕倒,大夫诊断的结果是三年都没机会醒来。
说起来,也用不上这个老字,秦风眠今年不过三十四岁。
在十七岁的秦凌光身边一站。
高大威武,不愧是久征沙场的武将,彻底将儿子比了下去。
之前躺在床上还不觉得。
如今这么一看,秦风眠算是大好了,满面春风,白发也没有一根。
真真是,风韵犹存,颇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啊!
秦风眠看看光子,再看看我,激动得老泪**,偏偏在小妾红着眼冲过来求怜惜时,身子一侧躲开了。
一屁股坐在了正位。
“本侯刚痊愈,怎么你们就要赶走我故人之女吗?”
后妈想解释,又被秦风眠驳斥回去。
“无后无后,成日净想着传宗接代!”
“无后就是衔月一人的问题吗?谁能保证光子就没问题?”
秦凌光眉头一皱。
【爹,你听听这是人话?】
“衔月是故友之女,这门亲事是先帝所赐,且不说和离,便是纳妾也说不过去!”
秦风眠一拍桌子,武人之威震得林晓莲双膝发软。
“你这么得闲,不如给谦哥儿找几个新师傅。”
林晓莲怔了怔,“老爷,谦哥儿不是已经有三位师傅了吗?”
秦风眠头也不抬,“自明日起,这三位就是光子的师傅了。”
秦凌光单薄的身子抖了抖。
他已经有八位师傅了。
黑的白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嫩的。
“父亲…”,秦凌光瘫软在地,连心声都没了。
“三年后考上功名,光宗耀祖。”
秦风眠的话不容置喙,气势压得儿子抬不起头来。
“为了保证学习质量,光子即日起便搬到书房长住吧!”
分房睡?好耶!
秦风眠才是我亲爹吧!
秦凌光连人带铺盖卷儿被扔进了书房。
管家梁叔亲自执行。
我躺在偌大的厢房,史无前例地做起了好梦。
不用担心半夜被摸,也不会在天没亮时被叫醒,去伺候病重的秦风眠翻身。
林晓莲近来忙着讨好丈夫,为谦哥儿找夫子,也没空管我。
我难得睡了个好觉。
梦见了被我塞进枕头底下的那本《侯府风云大宅门》。
也梦见了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两个邻居。
陆唯,徐尘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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