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含冤而死,魂魄飘荡在三尺高空,看到死了八年的短命相公复活携着白月光秦牧瑶,领着一对儿女出现在景阳候府,顶替了我正室的位子,才惊觉是给她人做了嫁衣裳。
再次睁眼,我重生到嫁入侯府的第六年,一切还未发生,看我如何吊打侯府的白眼狼们
……
新婚夜我的世子相公嫌弃我出身商贾之家,盖头都没掀,骑着快马奔赴他的白月光秦牧瑶去了。
路遇山崩,死无全尸。
一夜之间我成了望门寡。
景阳侯府就是个空壳,徒有其表。
公公瘫痪常年卧床,婆母年老不管家中事物,小叔子,小姑子尚且年幼,无法掌家,所有重担落在我这个只有十五岁的望门寡身上。
我心善,拿嫁妆填补侯府空缺,打理侯府败落的家业,让侯府众人重新过上锦衣玉食风光无限的好日子。
八年辛苦付出小叔子李诚泰高中状元,小姑子李安宁成为太子侧妃。
谁曾想,养出两只白眼狼,一个请来游方道士污蔑我是克死短命相公的灾星,一个陷害我与婆家表兄偷情。
游街示众,被听风就是雨的百姓拿石子砸得遍体鳞伤,最后浸猪笼沉塘溺亡。
我的魂魄飘荡于三尺高空。
看到死了八年的短命相公复活携着白月光秦牧瑶,领着一对可爱儿女出现在侯府顶替了我正室的位子,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给侯府带来的荣华。
看到白眼狼小叔子利用新科状元这个身份陷害娘家兄嫂通敌叛国,被灭了满门。
所有家产,尽数落入景阳侯府。
后觉自己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。
我发疯地想要撕碎这一家子白眼狼,可我只是一缕幽魂,根本触碰不到他们。
我向上天发愿如能重活一世,我定要让景阳侯府众人付出惨痛代价。
夜空中一道惊雷闪现,击中我的魂魄,等我再睁眼,重生到了我嫁入侯府的第六年。
小叔子李诚泰恭敬地站在我面前。
"大嫂,后日三月初八是我的恩师林太傅的六十大寿,我想把大嫂嫁妆里的那幅百骏图送与恩师,答谢恩师多年的教导之恩。"
我闲坐在春日的长廊下一边欣赏着院中百花,一边惬意地听着丫鬟弹奏琵琶。
听闻小叔子这番恬不知耻地打起我嫁妆的主意,唇角勾起一抹讥讽。
前世,小叔子这样一说,我就大方地把那幅百骏图拱手送与了他。
今世,呵,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孤品大作,多少文人墨客求而不得,林太傅更是苦寻多年,都未能如愿。
小叔子倒是会投其所好。
想起前世林太傅也是监考官之一,我到开始怀疑,小叔子的状元名号是否来得货真价实。
今世,我怎能送与他让他去做人情成为新科状元,再来害我!
“诚泰,不是嫂子小气,那百骏图是我娘家留给我的嫁妆,更是难得的孤品,当初父亲也是寻遍整个大周才寻到的,怎能轻易赠人。”
我看着小叔子突然僵住的脸色。
他似乎是没有想到一贯对他有求必应的嫂子会拒绝。
小叔子眸子微闪,嘴角勾了抹讨好地笑,“诚泰知道嫂子不舍,可这关系到诚泰的科举。嫂子对诚泰的多年培养,不就是想让诚泰高中状元,光耀门楣吗,再说,我做了状元,嫂子也能跟着享福不是。”
是啊,前世我花重金让他拜在林太傅门下,希冀他能考取功名,光耀衰败的景阳侯府。
如今只觉自己前世蠢笨,怎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。
我摇头,自嘲一笑。
小叔子疑惑地问道,“嫂子为何发笑?”
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的真实想法。
心中一计较,想起兄长手里还有一幅百骏图的赝品,借此寿宴倒是离间他跟林太傅的好契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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