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。
榨取父母的棺材本、虐待年幼的侄子、勒索丈夫的婚前财产。
家人们忍无可忍,将我告上了寄生虫**庭。
一旦罪名成立,我将被被剥皮抽筋,活活折磨至死。
……
醒来的时候,我坐在一个挤满人的会议室里。
周围的人看起来也是刚醒,会场里一片嘈杂:
“这是哪里?”
“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?你们是谁?”
“欢迎各位来到寄生虫**庭。”
面前的展台上响起一道庄严的声音。
寄生虫**庭?
我皱了皱眉,想起上个月刚颁布的法条。
从今年开始,为了私欲榨取他人的行为入刑,列为寄生虫罪。
被起诉为寄生虫的人,会被强行送至寄生虫**庭。
一旦罪名成立,寄生虫将加倍吐出侵吞的利益,被榨干至惨死。
旁边的观众兴奋起来,把他那个地中海状的秃顶脑壳凑了过来:
“这么说,我们是这次案件选中的幸运观众?”
“我可没时间当观众!”
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
“我妈今天发养老金,我得赶快取了去,正好够去直播间给奶狗弟弟刷两个大火箭!”
顾不得地中海错愕的目光,我起身要走,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座位上。
怎么回事?
我正发愣,看台上的灯“嗡”一声亮了,照出台上的人影。
“妈?”
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
“怎么是你?”
我妈推着轮椅,瑟缩着低下头,不敢看我。
瘫在轮椅上的我爸倒是对我怒目而视。
可惜他偏瘫以来就说不出话了,只能歪嘴斜眼地梗着脖子瞪我。
弟媳向前一步,护在我妈面前,声泪俱下:
“大姑姐,你别怪妈。”
“妈也是没办法了,再任由你作下去,我们就要家破人亡了!”
她抹了把泪,毅然看向**官:
“我大姑姐啃老多年不说,还殴打我儿子,剥夺我儿子上学的权利!”
“今天,我们一家人要起诉她是寄生虫!”
此言一出,全场哗然。
我努力忽略掉周围投过来的眼神,看向大屏幕。
我妈走到记忆读取仪下,屏幕上顿时映出了她的回忆。
画面里,我正趴在柜子里翻找着。
视线和我妈对上,我神色一变,迅速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。
那是我爸妈家的房产证。
我妈伸手要抢,却被我一把撇开手,急得哭了出来:
“闺女,你不能这样啊!”
“我跟你爸就这一套房子,你不能连这也拿走啊!”
“扑通!”
画面一晃,我妈径直跪了下来,哆嗦着想要抓我的裤脚。
观众席顿时沸腾起来:
“能把亲妈逼成这样,真够丧良心的。”
“这女的看着岁数也不小了,还啃老,鉴定为纯种寄生虫,今天算是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养这种闺女还不如养块叉烧,我平常就说,还是养儿防老!”
“肃静!”
**官敲了一下法槌,观众们闭了嘴,继续看起了大屏幕。
见我对我妈的哭嚎不为所动,趴在门缝上偷听的弟媳忍不住了。
她猛地推开门,用轮椅推着我爸进来,指着我叫骂起来:
“大姑姐,咱做事得讲良心。”
“你每个月来抢爸妈的养老金,都把咱爸气成这样了!”
弟媳痛心疾首地拍了拍轮椅,引得我爸像猪叫似的哼哼起来。
她偏过头,翘着兰花指印去脸上的泪痕,努力忍住哭腔:
“我知道,你是看不惯爸妈要把房子过户给我们两口子。”
“可你不到发钱的日子就不闻不问,平时一直是我们两口子伺候爸妈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!”
“而且我们也不是要抢爸妈的房子,只是为了名下有套学区房,好让我家光宗能上小学而已啊!”
弟媳情绪激动,越说声音越高。
“哇——”
客厅里,女儿盈盈被弟媳的嘶喊声吓哭了。
我不耐烦地推开弟媳,快步走进客厅,却看见侄子正手忙脚乱地哄着盈盈。
他把手里的鸡蛋往我女儿手里塞:
“妹妹别哭,我的鸡蛋给你吃。”
观众们的心都被侄子萌化了:
“哎哟,这孩子真是懂事。”
“可不像他那妹妹似的,自己的妈剥削别人还有脸哭,哭得我头疼!”
他们没想到的是,我啪的一声打掉了侄子手里的鸡蛋。
然后,我揪起侄子的衣领,对着他左右开弓地扇起了大耳刮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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