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总是会无条件的顺从爸爸。
爸爸想要我火,让生理期的我穿着短裙光脚在雪地里跳了五个小时的舞。
我差点失温死亡。
我拍戏肋骨骨折,爸爸又逼我穿上最小码的礼服,去走红毯。
我直接疼晕过去。
我和妈妈哭诉爸爸的罪行,妈妈却毫不在意:
矫情东西,你爸这都是为你好,能为家里赚钱是你的荣幸。
后来,我惨死在妈妈面前。
一向顺从的妈妈却亲手杀了爸爸...
1
电影《坠落》杀青之后,手机里多了五条未接电话。
都是我妈打的。
“死丫头,敢不接我电话?死了是吧。”声音尖锐刺耳,带着怒意。
我没说话。
对方又清了清嗓子,缓和语气:
“快过年了,忙完这段时间就回来吃饭吧。”
这是她八年以来,第一次主动叫我过年回家吃饭。
过去八年中有七年的春节,是我自己一个人过的。
我唯一腆着脸回家的那一年。
一进门,就是他们铺天盖地的责备,怪我为什么不抓住春节这个机会去参加各种晚会,增加曝光度,给他们赚更多的养老钱。
妈妈怒气又起:“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?死了?”
现实无情的将我拉回现实。
我确实快死了。
这几年,我的身体似乎陷入了腐朽的魔咒,感染的病症越来越多。
几个月前,我被检测出艾滋病病毒抗体为阳性。
“嗯。”我说。
嘟嘟...我妈瞬间挂断电话。
回去吧。
不管是真心想要我回去,还是假意想要我回去。
至少现在的我。
还想拼尽全力融入那个名存实亡的家。
第二天我就买了票,准备回家。
回家前,我给经纪人打了电话。
跟他请假,顺便叫他帮忙把我家灯都关掉。
站在门外,我犹豫了半晌,才决定按响门铃。
一进门,门还来不及关。
我就被我爸抱住了。
他皮笑肉不笑,似作关心道:“好闺女,回来的时候还顺利吧,有没有被狗仔拍到啊?”
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?
“没有,我特意避开他们了。”我有些纳闷地摇摇头。
我爸推开我,表情冷了下来,瞬间转为厌恶:
“蠢,真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。”
“这么好的机会,给狗仔拍拍,又能炒一波热度。”
“多显你有孝心。”
我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。
“就是,说不定我们都能跟着火。”阴阳怪气。
屋内开着暖气,他们都穿着单衣,唯独我一个裹着厚厚的棉服,显得格格不入。
寒风从门外呼呼灌进来,冷得刺骨。
这个家,似乎从来都不怎么欢迎我的到来。
既然不欢迎,为什么还要我回来?
“几个不要脸的东西。”我冷笑一声。
“真是被狗屎糊了眼,分不清东南西北,蠢得有点东西,就算我把娱乐圈这碗饭喂到你们嘴里,你们都不会吃。”
我爸怒吼一声:“宋好好!”
宋好好一点都不好。
从始至终,她不过就是宋思远的陪衬。
我现在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女演员。
童星出身这道buff为我在娱乐圈的发展提供了不少便利。
我和娱乐圈结缘,还得追溯到我七岁那年。
我妈在和舅妈聊天时感叹:
“你说现在有了思远,家里开销又多了一笔。”
“这以后思远念书、买房、娶老婆不得要钱?”
舅妈磕着瓜子,白了我妈一眼:
“啧,当初好好出生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担心啊。”
“你说你家闺女,一双大眼睛,睫毛又长又密,脸蛋多水灵啊。”
我妈嫌弃地瞥我一眼:
“长得漂亮又有啥用,花瓶一个。”
“还不如到时候嫁个有钱的,彩礼拿笔大的来得实在。”
舅妈上下打量我许久,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:
“哎哎,我听说现在不是很多那种童模、童星嘛,你把你家好好也送过去试试,万一成了对吧。”
我妈不以为然,连忙摆摆手。
指着角落里正在玩玩具的我,哂笑道:“就她啊,算了吧。”
我妈说是这样说,第二天就带我去了横店。
穿梭在各大剧组之间,挨个面试。
面试成功后,我妈拿到了她造星计划中的第一桶金。
喜出望外。
像是找到了人生新的希望。
我也很开心,时常在想,若是我真能在娱乐圈里闯出一片天。
是不是就能向他们证明我的价值。
那个曾经爱我的妈妈是不是也能回来。
但那时的我不知道,
这是我一生不幸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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