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太可怕了。
如果季远和薄海生出来撞到这一幕,她这枚“棋子”又得倒霉。
所以哪怕知道自己挣扎不过,颜初还是拼命挣扎着。
薄庭川手臂箍着她,唇从她的小口挪到耳垂上,声音压低,“再不知道乖,我不介意在这里上演一场活春宫。”
颜初就老实了。
他一定能干出这种事。
薄庭川唇角勾起,抱她坐在沙发上后,抬手掐住她的脸,把她的嘴掐成了小河豚那样,“我觉得,我们昨晚挺愉快,为什么,你今天却一副不愿接近我的样子?”
颜初含糊道:“您想多了,我只是喜欢季远……昨晚的愉快是药物作用而已,不是我本心。”
薄庭川的神色变凉,看着她的眼睛,“刚才想抽血检查,是觉得我脏?”
颜初不敢说话。
茶几上有水果刀,他拿过来,右手食指在刀尖抹了一下,血从伤口溢出后,他伸进了颜初的嘴里。
舌尖立马有了类似铁锈的味道,她瞳仁紧缩,伸手握住他的手腕,想把他的手指扯出来,他却用两只手指里外配合的揉、捏起了她的下嘴唇。
一个词汇在她脑海里炸开——天敌。
她若是猫,他就是蛇。
她若是蛇,他就是鹰。
现在的她完全反抗无力。
直到她吞咽了几下,他才从她口腔里撤出自己的手指。
他对自己也挺狠,伤口一点都不浅,他抽纸的时候,血顺着手指就流到了手掌。
他施施然的用纸巾把伤口简单一裹,看着坐在他腿上一动不动变成小怂包的颜初,温声道,“我很干净,仅有你。”
颜初无敌吃惊。
这是什么意思?
昨晚不仅是她初次经历男女之事,他也是?
不!
她宁信自己是神仙下凡都不信他昨天还是处丶男!
薄庭川也没多说什么,又道:“告诉我,和季远谈了什么。”
“是被他利诱了,还是被他威胁了?告诉我,我帮你解决。”
颜初马上就道:“没有,就是我喜欢他,很简单。”
她母亲关乎了很多事,如果不是沈芸多事,她不会让别人知道她母亲昏迷的这件事。
所以现在季远的威胁,她不会不当回事,看不到母亲平安之前她决不能莽撞。
再者,也是因为两个月前发生的一切,她连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不相信了,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相信别人?
多少欺骗和伤害,都是从“主动示好”开始的。
然后,她一口咬死自己喜欢季远,这让薄庭川眉目染上了几分失望,“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颜初从他身上起来后直接去了卫生间。
她倒不是真想上厕所,而是薄庭川刚才割破手指的操作,让她有了个逃离这里的主意。
进了卫生间后,她随便找了个利器,忍痛把自己的手指割破,然后把血抹在了自己的裤子后面。
过了会儿,她敲响了薄渊的房门。
进去,鼻青脸肿的季远在给昏睡的薄渊按摩腿。
薄海生和薄庭川这对儿年龄间隔二十五岁的兄弟,坐在隔断后的沙发上就着薄庭川手里的文件低声用白话谈论着什么。
她的心跳在忽然之间漏了一拍。
薄庭川说白话过于好听且温柔。
看到她,季远道:“检查完了?”
颜初下意识看了眼薄庭川。
她的心情很复杂,厌恶薄家人的同时,又可能是因为心底对他的那种莫名其妙的“似曾相识”,会想看他。
但薄庭川却看都没往她这里看,漫不经心的慵懒神色里透露着天生处于高位者的冷漠。
颜初靠近季远,很低姿态的半蹲在他身边,语气软糯:“季远,我想回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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