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吻我，我躲不开。

也没想躲。

我甚至微微张开嘴唇，小猫一样地舔舐他。

似乎察觉到我的纵容和允许，裴云阶眼底闪过一丝兴奋，“师尊，你、你……”

我垂垂眼眸，纤长睫毛遮住眼底翻滚的厌恶，脸上是被被气出来的薄红，看起来倒像是粉面含春，羞怯不已。

我冷声说，“要做就做，不做滚。”

裴云阶便没有任何犹豫，红着眼扑上来，“师尊，我就知道你也是心悦我的…”

裴云阶爱我，但他嫉妒心强。

在原著里，他就是因为看不惯我对别人好，于是便将我迷晕，将我变成了他的人。

事后我恢复意识，气愤难堪，将他斩于堕仙峰前。

却没曾想，他骨子里流的竟然是邪魔的血液，根本杀不死。

两个月后，他再次找上门来，还带来了各种各样的“礼物”，说要好好惩罚我。

他把我囚禁了八十一天。

期间他用尽手段，极尽**，把我弄的彻底没了意识，对于任何事都默不作声接受，成为了他的专属玩物。

他便在我脖子上挂上狗链，给我带上耳朵和尾巴，在修仙大会上公然将我公示于众。

他摸着我的头，说，“师尊，你看你像不像狗。”

他说，“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爱你，”

思绪回潮，我终于摸到了枕下的月寒匕首。

睁开眼，裴云阶吻我正吻得深情，他相貌极佳，闭上眼睛，长长的睫毛颤动着，眼尾也晕染出翡丽的红色。

我面无表情。

若是我没有觉醒意识，此时此刻是多么的羞愤与难堪。

裴云阶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子。

他却对我存有那样的心思。

他让我觉得恶心。

原著中的画面历历在目，修仙会上弟子们看我那污秽的眼神，我的那副不堪入眼的模样，裴云阶说的那些话。

每每想起，都觉得四肢僵硬，恍若被雷劈了一般颤栗不已。

我不会让那些事发生的。

绝不。

于是，我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，在他的手即将划到我腰的时候，我拿着匕首，插进了他的脖颈。

又拔出来，

血喷了出来，滋我一脸，我舔了舔嘴唇，铁锈味。

腐臭的烂泥味。

裴云阶猛的后退，手捂着伤口，眼睛瞪大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
他说话，一张开嘴就吐出血来，“师…师尊……”

我面无表情，又在他胸口补上一刀。

寒月匕首，用的是天山寒铁锻炼出来的匕首，削铁如泥，轻薄无比。

这是我最尊敬的仙尊送给我的，我十分珍惜，一直藏在枕头底下，未曾拿出过。

今日，救了我的命。

我该怎么谢谢我的好仙尊呢？

裴云阶到死之前都睁着眼睛，瞳孔放大，眼白布满红血丝，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。

他似乎想不明白，为什么我都已经回应他了，到最后却不是爱他，而是捅他。

他知道我生性冷淡，自尊心强，如果我不想做的，谁逼都没用。

但是他却不知道，之前那一身傲骨的允幸已经没了，觉醒了的我，只想杀了他们所有人。

血流了一整床，我身上的药劲没过，仍然不能动。

我就那样，伴着满室的血腥味，伴着裴云阶逐渐冷却的尸体，睁着眼到了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