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现任丈夫离婚了,原因是我的白月光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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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事情办妥后,我先斩后奏通知了家里,我爸气得直接给了我一耳光。
脑子被打得发蒙,耳边有什么在嗡嗡作响。大概过了几十秒,我才从这种短暂发蒙的状态中反应过来。
“你给我滚!我没你这个女儿!”他捂着胸口,一副被我气狠了的样子。继母一边劝他,一边给他顺气。
“我只是来通知你们的,没想留下来。”
“您的女儿,谁想当,谁当好了。”
冷冷地说完,在继母幸灾乐祸的目光里,我挎上包,迅速离开。
一路小跑出了小区,我才崩不住了。脸上的疼痛在作祟,眼睛酸得厉害,眼中有雾气在凝聚,模糊了视线。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,像断了线的珠子,争先恐后往下落。
我钻进车里,慌张地从包里扯了纸擦脸,又拿了镜子重新补妆。
妆没掉,我呼出一口气,驱赶掉所有负面情绪,我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岑画。
正打算开车离开时,手机叮咚一声响,拿起一看,在消息栏里看到了崔衡宇的名字。
崔衡宇:「你在哪?什么时候去搬东西?」
崔衡宇就是我前夫。几天前,我们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。
以前结婚的时候,我们没办婚礼,只领了个证。不到两个月的“合约婚姻”,以及三年来的无谓纠缠,终于在那个时间点画上了句点。
因为是商业联姻,我和他没有感情。我心里住着宋书白,他心里也住着乔依。说起来,我们算是战略合作伙伴。
我没回消息,直接驱车离开。我开车一向平稳,速度不快不慢。
回到和崔衡宇住的房子里,一推门,就撞进了他的眼睛。
“你怎么来了?不忙吗?”
他掐灭了手里的烟,“不忙。”
我进屋开始收拾行礼,他走到我门口,静静地注视我,我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。
“岑画,我们以后,还能再见吗?”
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,我偏过头去瞧他,崔衡宇扯出一抹笑,眼下的乌青令他看起来有些颓靡。我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他无所谓的笑了笑。
走的时候,崔衡宇叫住我,“岑画,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因为乔依和我置气,现在看来,你是真的对我死心了。”
我回头看了他一眼,再度沉默了。
他一边浸在对乔依的思念里醉生梦死,一边对我呼来喝去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。
三年的纠缠,他以为我爱他爱得要死,其实我只是拿他当宋书白的替身。
“崔衡宇,我们都不欠对方的。”
啪嗒一声,我关上了门,彻底将自己隔绝在了他的世界外。
把行礼搬上车后,我浑身轻松,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宋书白,我就无比雀跃。
魔都的霓虹灯很美,绚丽了夜色茫茫的天。
到医院的时候,已经快九点了。
不知道宋书白睡没睡。
我小心翼翼打开门,病床上的宋书白听到动静,朝门口看来。以至于一开门,就和宋书白来了个四目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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