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穿隔离衣,一心一意的解剖着手上的尸体。
解剖台上的尸体,面目狰狞,獠牙在灯下森森的发着幽光。
用今天的话来说,这不是人,这是一具死去的丧尸。
我仔细地检查了他的每一个器官,甚至给他拍了个脑部CT。
可还没等结果出来,寂静的解剖室里传来了一声声野兽般的嘶吼。
我仿佛感应到一样,看了眼门口。
大门的玻璃上贴了几张脸,褶皱的皮肤,一双双裸露在外的眼球直勾勾盯着我,他们尽全力张着自己的大口,露出里面锋利的獠牙。
大门被撞得咣当咣当响,好像下一秒门外的丧尸就会破门而入。
我看了他们一眼,淡淡的收回了目光。
心里却在懊恼,竟然忘了今天是最后一天。
医用智脑传出丧尸脑部的CT,我拔掉它的存储器,插入到自己的个人终端上,心满意足的拉开了暗门。
与此同时,丧尸破门而入,扑到了我的面前。
我丝毫不慌。
甚至有闲情雅致隔着一层屏障仔细打量着他们,不得不说,看着他们狰狞的撞击的样子,我甚至觉得有些好笑。
巨大的悬浮门自动滑开,我乘坐电梯下了地下十层,这里是我的实验室。
我打开个人终端,数据自动传到内设智脑里,巨大的悬浮屏密密麻麻的全是数据,我调出刚才的CT图,双手抱臂,认真的端详着。
“你来的正好。”我听到背后熟悉的脚步声,头也没回,“看这里。”我放大一处神经。
“基因突变导致的碱基对顺序的改变,让他们的视觉神经和交感神经交叉。”
“所以呢?”我听到他语气中的不善。
“这就是病毒感染人成为丧尸的原因。”我耸了耸肩,“可惜一个月太短了,我也只是提取了病原体。”
我拿出一个无菌管,有些得意的冲着他笑。
可惜他还是冷着张脸,“林言,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尸潮来的第一天,为什么给你打那么多的电话都不接?”
“好不容易拿到联合国的授权,不好好解剖一下不就浪费了吗?”我拍了拍他的肩,“安了,我心里有数。”
我看着顾敛紧握着我的手腕,他眼眸清亮,里面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,逼得我不敢直视“你知不知道,我很...”
我直觉他要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来,立马打断了他,借口要去科研部看看,赶紧逃离了这。
科研部在我上面一层,杨硕南坐在操作台前,无数屏幕不停的闪着。
上面是转述着全球各地的实时情况。
我跟着看了会,发现每个屏幕上都有着丧尸的身影。
这也就是说,全球都已经沦陷了。
“林医生,这下只能靠你早点研发出攻克病毒的疫苗了。”
此时的我们也只是将这件事当作一次突发的卫生事件,就像往常一样研制疫苗,最终让这种病毒消失在世上。
可这一次,一研制就是三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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