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
那天晚上罗宏找到了他,明确说绑匪要一千万,但是自己不会掏一分钱。
孙程怎么可能忍心看周穗被撕票,所以凑了一千万给了罗宏。
没想到,周穗最后还是死了,而他也被人诬陷贩卖毒品。
“不过,我替穗子报了仇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刘毅是我杀的。”
我睁大了双眼,他却不疾不徐:“我知道是他帮架的穗子,是他和罗宏合谋。”
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打印着一行字:“刘毅与罗宏合谋杀了周穗。”
孙程并不清楚寄信的人是谁,但是顺着对方的指引,他很快发现了刘毅和罗宏的勾结。
我将他安置在我父母生前的那套房子里,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,他最好不要在警局露面。
这是我对他的说辞,而我内心其实是想引出这个幕后的凶手。
这原本是一场刘毅与罗宏的密谋,但是刘毅将这件事透露给了第三个人。
那这个人,一定是他非常信任的人。
刘毅的妻子说每个月都会有人往她的卡上打几万块钱,起先她不敢动,在收到一支录音笔后才知道原来是刘毅给他们母女的钱。
那次后,她和丈夫唯一的联系就是转账。
我让局里专业人员追踪那个账户,最后也是一无所获。
刘毅一个人觉得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,他身份很简单,社会经历也单一。
莫说是他,将他整个朋友圈子的人加起来恐怕也找不出这样一个有能耐的人。
我记得刘毅的母亲还活着,住在养老院里。
老人家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,嘴里一直念叨着“虎子,虎子”。
刘毅是独生子,我问过刘毅的妻子,虎子不是刘毅的小名儿。
这时候张队找到了我,说自己已经查到了杀害刘毅的真凶。
我惊讶地看着他,孙程被抓了吗?
我打电话给孙程,无人接听。
“他就藏在西山。”
西山,那片正在开发,黄土飞扬的,除了工人,很少有人去。
他说,凶手称自己正在被人追杀,不敢露面,并且透露想要杀他的就是警局内的人。
张队提议,先和我一起去了解一下情况。
确保万无一失,但是最好就我们两个,人多了反而容易坏事。
我答应了下来。
还是坐张队的小破车,他车上还放着那个橘黄色的串珠工艺品。
我拿出手机查看着西山最近的施工情况,施工的地方凶手是不可能躲藏的。
张队下车时弯腰从后面拿出手套戴上,并分给我一双:“戴上吧,别破坏了证据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西山的路很不好走,到处都是青草很滑。
我走的举步维艰,张队不愧是老刑警了,走起来十分轻松。
“我记得从这儿过去有个山洞,他应该就躲在那儿了。”
我看着他的背影:“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啊?”
张队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嗨,当警察嘛,就是什么地方都得知道点儿。”
“我得向您学习。”我又问道:“他怎么会联系到您的呢?”
“我之前查过他的案子啊,他可能对我比较放心吧。”
我点点头,也是。
“这就是那个山洞了。”
我走上前,山洞不远处就是一处断崖,但是里面并不像有人藏匿的样子。
我还未说,便感觉到有人将枪抵在了我的后脑勺。
他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,直接扣动了扳机。
“怎么?”
我放声笑起来:“很失望?我的枪你用不惯很正常啊。”
张队吃惊的看着我,又看看手里的枪:“你什么时候换的?”
就在他掏手套的那一刻。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>